余光煦左右摆动皮鞋,低头看着鞋面上的脏污,淡淡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善:“鞋子脏了呢。”
话落,他忽然抬头看时漫,很认真的询问说:“不知道嫂子,介不介意给我舔一下鞋尖呢?”
这话一出口,众人都是一阵唏嘘。
虽然余光煦确实在圈子里很有脸面,可他的权势,到底是傅斯年给的。
只是没想到,他竟然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傅斯年,就当众为难起时漫来。
这谁看了,不说一个勇字?
而且他要的不是擦鞋,而是舔鞋。
时漫瘦了太多了,单薄的吊带裙穿在她身上,仍有些宽松,她的颧骨都凹下去了。
她紧攥着手,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傅斯年,他自始至终稳稳坐着,面色虽然不太好看,可对余光煦的所作所为,始终没说一个责备的字。
时漫心里一阵酸涩,她不由的冷笑了一下,她竟然还在奢求傅斯年会替她解围。
怎么可能呢?
她所有的风雨,都是他带来的,他又怎么可能会帮她解围?
就在这时,余光煦的语气隐隐不耐烦了:“嫂子,看来我出狱,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样高兴嘛,不然怎么可能连鞋尖都不给我舔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