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只要大家聚集在教室里训练,洛洛就会静静地呆在一旁观看。
小姑娘脖子以下的身体部位全不能动,就只能随着音乐节拍一下一下点小脑袋。尽管她没法离开轮椅翩翩起舞,可每一次上课都会按照老师的要求,认真换上练功服,所以乍一眼看去,丝毫也不会认为她是芭蕾舞团之外的人,是一个旁观者,她点头的样子,犹如小天鹅在湖边饮水,点的居然还挺标准的。
傅闻青没着急推母亲回去,而是单独找到助教何玲老师,问她洛洛是怎么回事,为何场地换到礼堂后就不来上课了。
何玲老师才比傅闻青小一岁,也是从艺术学校毕业,专业跳民族舞。正是因为揣着一颗对残疾儿童的爱心,她才应聘来亮星星做了助教老师。
提起洛洛,何玲颇有些黯然,对傅闻青说:“那个小丫头呀,也是真可怜。她家住二楼,四岁时家里人没看好,让她调皮爬到阳台水泥栏杆上,不小心摔下去断了脊椎,就成了现在这样子。一晃三年多了,不管她父母照顾得她有多好,她的肌肉也萎缩了,就只能是现在这模样了。”
“唉~”傅闻青为洛洛不幸的遭遇悲叹,然而想到曾经在停车场见到的她的父母,他们无微不至地关怀着高位截瘫的女儿,并且相互之间有商有量的,似乎没有因女儿的不幸就多么沮丧,她就又恢复了微笑。是啊,只要生活还在继续,就不应该感到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