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浮起了炎凉的俏脸,或浅笑,或薄嗔,或惊喜,或忧闷,鲜活的人儿从此和他渐行渐远。
胸口闷闷地痛,即便是和汪清婉订婚了,在他的意识里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,理所当然地谴责炎凉太无情,怎么能轻易地扔下他和别人领了证。
直到此刻,他切实认知到,他是真的背叛炎凉了。
汪清婉凝视着沈涧西的眸子,从痴恋热烈慢慢冷却,眼底闪过一抹阴厉,装作什么也没有发觉般,光滑的身子从被子里钻出来,出去找衣服穿。
昨晚汪清婉挂了汪清海的电话,气得咬牙切齿,骂汪清海就是个废物,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。炎凉那么单薄瘦削的女人,他一个大男人抓她应该易如反掌,怎么会让她溜了呢?
暗恨汪清海就是个无用的话痨,要是不废话直接带走炎凉,盛泊言也不会发现。
汪清婉把手里的细瓷咖啡杯砸到地上,咖啡溅得到处都是,杯子四分五裂。
她还觉得不解气,抓了包冲出门去。
十分钟后,她到了紫金苑,推门发现沈涧西一个人在借酒浇愁,桌上的威士忌瓶子已经去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