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当然不会对别人说——因为这些话只有对您儿媳说,才能帮到您的儿子。”陈溪对着婆婆的目光似藏有一种激愤,又抑制不住不恭的语气反诘,“请原谅,接下来的这个问题,对于已不在世的爸爸或是大不敬,但我真的很想问一句——妈妈,假如同样的事发生在您身上,难道您也会这样淡然以对?”
方于凤卿看了看陈溪,面对儿媳这种带着质疑及谴责的冒犯没有回应,也没有翻脸。她欠身端起茶杯慢慢喝着,之后又放下杯子,仍是以庄重的仪态缓缓起身。
“我能给你的忠告,就是这些了。总之,不要试图去奢求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。尤其是他们这样的男人,绝对不可能允许你霸占他的全部。如果把他束缚得太紧,他会挣脱得更快。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,你完完整整地失去了他。”她边说着,边慢慢走到门口,没有回头看陈溪,“今天就到这里吧,好好想想我的话。”说罢打开门出去,又把门轻轻关上,将陈溪一个人留在了会客室里。
陈溪独自静坐了许久,突然拿起茶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,撂下杯子也推门出去。
第二天,陈溪终于收到了汪静从美国发来的邮件——她最近出差的行程很紧,因此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静下心回复陈溪的邮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