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他只是一个蛮人。
别看从头到尾,提出了多少妙计,安了多少方针,救了多少百姓,但是说到底,陆鸣最喜欢的,也不过是那粗来直去道个陆鸣三的军中丘八风格。
近年来,陆鸣长处军中,奔忙一线,其中当然有前线战事紧张,离不得他的原因,但是,其实也有很大的原因在于,他感到倦了。
人在成都时,总难免要走个面子,那些个士官高族,找你来谈,难不成还能把人甩在门外,面见不得吗?
打机锋,定规矩,用手段。
朝局上的种种,有的人天生习惯,甘之如饴,陆鸣却没这般心思,有那个空荡,去多抓两个贼人,多种两粒稻谷,多救两户灾民,比什么都来得强。
他都懒得去和人打交道,更别说是去对着一封诽谤之信刻苦钻研,研究词藻华丽与否了。
曹操现如今有这个性子,那是因为他家大业大,有本钱,自然变得矫情了。
若是换成当年刺董失败,仓皇逃跑的时候,他有个屁的心思去欣赏文章达练与否。
陆鸣淡笑着说道:“令人撰写一份文书,发往各地,表明,安阳如今的归属变了。”
李婉儿下意识的点头,忽觉有些气闷,她看向陆鸣身后,没好气的道:“这不是你们锦衣卫的事儿吗?我乃是统兵将领,不干这秘书的活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