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的纱幔挂满了整个赵府,张灯结彩间的煊赫缤纷与赵家人面上溢满的喜悦可谓是相得益彰。
新娘子她是见过的,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女吴清颖,生的娇俏,人行事也端庄得体,是个宜室宜家的好主母。
同时也是得到了曾经她最唾手可得也最最憧憬的位置的女子。
那是她和徐昭成婚的第四年,身子已经是极差了,便是受了些凉风人也是要在榻上病恹恹的躺上十天半个月的。
可她还是去了,即使赵温玉曾经对她的哀求视若无睹还将她拒之门外,她还是去了。
她不知道是存在侥幸,还是想要真正的解脱。
她逼着自己硬生生的看完了那场婚礼,那场所有人笑,只有她一个人痛的撕心裂肺的婚礼。
当她看着赵温玉笑的那样的欣喜时,泪落了下来。
随即,她又笑了起来。
她笑得好灿烂,好洒脱,人生所有欣喜得意的事情加在一起,也没有此刻的笑容盛大。
她知道,礼成的那一刻,她解脱了。
这世上,没有再让她可以期待庆幸的事情存在了。
她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赵府,可在跨过朱门的那一刻,她迷茫了。
天地之大,竟然没有她的归处。
绮罗绫绣,满头珠翠,一时风头无二的她却比沦落街头的乞儿还要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