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言下之意,太子必须是冯润或是冯姗所生的皇子。
既然有“立子杀母”这条家规,那无论是冯润,抑或是冯姗,谁能够率先生下皇子,那谁就得死。
这样一想,冯润心中发凉。
原来她和冯姗,不外是太皇太后手中“继续保持冯家权贵地位,永葆冯家富贵”的棋子。至于太皇太后嘴里所说的“哀家的昨天,便成为你们的今天;哀家的今天,便成为你们的明天”这些屁话,压根儿就是忽悠。
冯润敢肯定,她和冯姗不外是牺牲品。冯润还敢肯定,到时候坐享其成问鼎后宫之主的那人,必定是冯清。
别问冯润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。
自小到大,太皇太后待冯清,跟待冯府其他姐妹不同;太皇太后对冯清的要求,特别高,特别严,也跟冯府其他姐妹不同。
毕竟冯清,是正室夫人博陵公主所生,身份地位摆在那儿。
冯润抱着自己,欲哭无泪。
有时候人太过聪明,把事看得太过透彻,也不是件好事。有时候,反而是笨笨的,被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帮着数钱,那才是最快乐的人。
太阳下山,夜幕来临。
拓跋宏宫中的内监管事双二,又到汀兰宫来传拓跋宏的口谕来了:“主上有旨,大冯贵人今晚到宣光殿侍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