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人在桌上放下我的枪,将它推到了布鲁纳特那里。放下笔后,布鲁纳特一只手拿着我的枪在笔记本上转着,一只手拿起了一把拆信刀,他一边瞧着站在我身后的那个家伙,一边低声说道:“行了,还用我指点你该干什么吗?”有一个家伙马上走了出去,并关上了门,剩下的那个就那么静静地在那儿站着。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,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,我们能够听到低沉的乐曲声、自下面传来的不是很清楚的颤抖声,以及类似耳语的声音。
“要不要喝一杯?”
“非常感谢。”
接着,那个人便去小酒吧那儿调了两杯酒,他调酒时没有遮住酒杯。
“抽支烟如何?”
“太感谢了。”
“埃及烟可以吗?”
“可以。”
我们一边喝着酒,一边抽着烟,那是一种很像苏格兰威士忌的酒,调酒的那个人并没有喝酒。我打算开始谈正事,于是说道:“我打算……”“不好意思,那并不关键,是这样吧?”他闭上眼睛,再次如猫一般的笑了起来。
此时,刚刚出去的那个人又开门进来了。跟在他后面的是那个“晚礼服”。他的脸非常难看,没有一点儿血色。他斜着嘴瞧了我一下。“晚礼服”立刻说道:“他不是从我那边上去的。”布鲁纳特一边用拆信刀推着枪,一边说道:“他带着枪,并且差点儿在甲板上用这把枪顶住我的后背。”“晚礼服”再次急促地说:“老板,他不是从我那边上去的。”布鲁纳特抬了一下眼皮,对我笑说道:“怎么样?”我说道:“带他出去,找个教训他的地方。”“晚礼服”大声说道:“能够为我作证的有那个开水上出租车的司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