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铁柱便要离开，穆东明突然在他身后问道：“刑部大牢外的那些黑衣人……”
“是候爷蓄养的死士。”铁柱答道。
即是死士，便不存在身份暴露的可能。
穆东明也没有问铁柱，南雄候知不知道，他带着候府死士是去劫狱的。目送着铁柱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，下一刻，穆东明抬头看着漆黑的夜色久久不发一语。
天要变了吧？
“阿羲，铁柱呢？”
耳边响起顾文茵的声音。
穆东明敛下纷乱烦杂的思绪，看着颊生红晕额头微微冒汗的顾文茵，问道：“水烧好了？”
顾文茵点头，左右看了看，没见到铁柱的声音，再次问道：“铁柱他走了？”
“嗯，走了。”穆东明朝顾文茵走了过去，“我帮你把水拎去净房吧。”
顾文茵才要拒绝，穆东明却是已经进了厨房，熟练的揭了锅盖，将锅里的热水舀到木桶兑上冷水，续而大步拎去了主院的净房。如此往返几次，才算是将偌大的浴桶给装了个半满。
“阿羲……”
穆东明抬头看了顾文茵，“先洗个热水澡吧，有什么话，等洗好澡再说。”
顾文茵只得将满腹的疑问都咽了回去，再则那么些日子没洗澡，身上确实也难受的厉害。只是，穆东明叫她洗澡，可人却没有离开，而是站在那目光复杂的看着她，这让顾文茵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