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绍到自己的时候,他们轮流颔首示意,但谁也没有开口。他们和安德鲁一样,眼睛都瞪得溜圆。
“他们都是我们宗派的成员,”安德鲁解释道,“你可以说我们就是一个家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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蒂姆首先感觉到了。
他几周前就注意到了嗡嗡声。那是一种极细微的震颤,在飞机或大船上经常能感觉到。证明地板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运转。
他感觉到变化,他知道这种变化已经持续了十到十五分钟。不是好兆头。以前他可不会被敌人这么悄无声息地摸到身边。
嗡嗡声变得更快,频率稍微高了一点。足够让他确定发生了变化。
震颤的感觉也有所不同。从他第一次注意到开始,永远那么细微的震颤总是稳定而平静,与嗡嗡声同步。此刻两者拉开距离,成了互不相干的因素。震颤在变慢,越来越不规则。这会儿更像是吉他低沉的拨弦乱弹声。就仿佛他能感觉到大楼的脉搏,而大楼……
蒂姆的思绪切换成危机模式。他跑进小卧室,踢开几双鞋,从床底下抽出一个防震手提箱。三组密码跃入脑海,一个锁一个密码,他拨动第一个转轮。
要不是先在厨房里分了神,后来又在蒲团沙发上纠缠,内特和薇科应该早就注意到了。事实上,就在蒂姆掀开床底下的手提箱时,他们也感觉到了变化。
内特起身穿裤子,拉链拉到一半忽然停下。“你感觉到了吗?”他问,“好像是……扑腾扑腾的脉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