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这些年多番得他照顾,早已视之为兄长,虽有不舍,但知他素来习性,也不多说,只点点头,然后,三人各去安寝.
花溶的房间是帅营的一侧耳房,虽然简陋,但收拾得十分干净.推开窗户,可以看见外面成排的绿杨,枝干笔挺,标枪一般刺向天空.
她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一炷香功夫,听得敲门声.她去开门,却是九王爷,后面掌灯的侍卫,手里拿着一个盒子.
她赶紧将九王爷让进屋子,才道:“九王爷,有事么?”
侍卫把盒子放在桌上,打开,九王爷环视一下房间,微笑道:“屋子太过简陋,真是委屈了姑娘.本王知你素常练字,所以送上一套笔墨……”
乱世军旅,花溶自然不会带上笔墨累赘,所系包裹,不过一二兵书,现见九王爷考虑得如此周到,急忙谢过.九王爷也并未逗留,很快离开了.
第二天,花溶循例早起,练了一会儿鲁达教授的拳法,才听得远处的校场上传来震天价的操练声.她悄悄沿着那排树木往前走,在一处隐蔽处停下,只见九王爷亲自在视察,还不时纠正一下持枪士兵不合格的姿势.
本朝的军队,正是因为疏于操练,一触即溃,但见这支大军,很有一番中兴气象,花溶很是高兴,暗道自己和弟弟并未投错明主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