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如今飞机失事,不也有赔偿。
——一个两个,十个八个是一码事。可几万几十万,又怎么算?
——我只问你家。
——这么说,你是中国人。那么,请你告诉我,你有电话么?机号多少?叫什么名字?单位也行,到时我再复你电话。
秦江动了心计——太可怕了,中国人怎么会打这种电话?是当年的汉奸么?可听声音分明是个中青年人,抗战结束他还没出生。
对方又沉默了。半天,才说:
——这就不必了,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。
电话挂上了。
秦江怎么也无法理解刚才电话巾的对话。开口便是“开个价”,也太“计量化”了——这倒符合某些人的“新思维”。可这个“数”与“价”又意味着什么呢?为什么要求中止这一调查?全无道理可讲……
他收拾一下桌上的笔记与卡片,上洗手间去漱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