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力逐渐恢复,二哥见我苦闷,便取令牌给我,让我四处走动时别在腰间。军士们见了腰牌,自然远远闪避。
我蒙上面纱,逐渐走得更远。伫立在大周营寨的瞭望台,迎向遥远的北面。唯愿那来自北方的风,带来一丝他的消息。
是生?是死?
我黯然失魂。
不远处,两个值哨兵卒,一个胖子,一个残废,在干草堆后嚼舌根……我本无意关心,却有熟悉的名字飘进耳中。
“我这右手,就是当年在幽州没的。有回黑鹰军夜里袭营,我背运正赶上,幸亏没把小命丢了。你说这蓝甲军若是碰上黑鹰军,谁家能占便宜?”
“去,你小子倒霉见的丢了只手,可也别老灭自己人威风!”胖子轻蔑道,“那耶律楚无非是上阵能打能杀,逞匹夫之勇。咱王爷才是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外。这次北征,柳大帅在燕山败得一塌糊涂。咱王爷一来,嘿嘿……”胖子挤眉弄眼,一脸猥琐,“告诉你个大秘密,你可千万别乱传。”
那残废顿时有了兴趣,“咱俩谁跟谁?快告诉兄弟!”
“蓝甲军左路前锋曹严知道吧,那是我姐夫啊。我听说他小子这回大发了,他们出去搜山,居然逮住东丹王十二亲卫。奶奶的,全宰了。提回来十二个人头,王爷每个都赏了一千两银子。”胖子津津乐道。
“乖乖,”残废连声咂嘴,“一千两,那还了得?”